Tuesday, August 10, 2010

第二十九章:小小羊儿回家了...

<只有消失了的记忆,才是永恒的。>

‘独在人世间不知行了多少时间,我在望幽台回首凝望你不变的容颜,一切,终于成为永远...’轻轻吟唱着,踏着属于自己的坚定步伐,手心的那道疤痕,是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。

“不管经历了多少挫折,见证过多少沧海桑田,我仍是我。上一次没有紧握着的一切,这次我再也不会松手。恶魔是没有心的,所以不会有任何感觉。可为何此刻的我,胸腔里却有种没来由的酸痛?感觉到,时候将至,就快到了。曾经,我对自己说过,不会让我所在乎的东西消失。现在的我,再次以自己的灵魂起誓,再也不会让我族经历失去的感受。故此,我存,至死不渝。因为我,不变。所有托付给我的羁绊,我都会好好地背负起来。听见了吗。因为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,我只相信我的天命,由我自己掌控。为着这个看起来愚蠢却神圣的信念,我才能以微笑度过每一天。不论情况如何的不堪,不论生离或死别,我都不会让悲伤占据我的脸。因为我是最帅的,
所以绝对不可以掉下一滴眼泪。这,就是真正的强,也是帅所隐藏的真相。”

童年那个曾和自己一起玩乐嬉闹的瘦小身影已经日渐模糊。记忆里,自己从来也无法理解,为何纵使明明看起来很快乐,他眼眸里仍然存在着那一丝无法隐藏的悲伤。到了少年时期才忽然发觉,那和我年纪相若的他,究竟背负着多少指责,又承载着多少负担。我和他之间的距离,越来越远。后来的我甚至无法望向他,似乎他就是黑暗与眼泪的化身。我,切实感受到了那种压迫和恐惧。不,那不是恐惧,或许准确来说,是羡慕和愤怒?还是不忍?宁愿自己才是所谓的‘命运使者’?父亲虽然嘴上不说,可是每当论及他时那种近乎虔诚的口气,我知道,那和他平日对我的称赞是不一样的。真的不一样。所以下意识地,把他视为一种威胁。我并不是害怕他的强大,只是害怕自己无法超越他。是的,那种感觉,很复杂。想了好久,仍然理不出个所以然来。所以到后来,我也不去想了。想不通的事情,就别去触碰,这是我对自己的唯一宽容。因为我相信现在想不通的事情,将来肯定会一另一个我所能理解的方式再次出现。所以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等待了吧。
*
那曾经如此熟悉的甜蜜家园,此刻却让阿鲁卡多感到彷徨。在梦魇里,那一幕幕被血与无奈编制而成的巨网,几乎每一个晚上都会收紧,让自己怨恨得几乎喘不过气。自己一直逃避着的,究竟是那个他,还是自己?

“他....”恢复了原形的阿克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忽然猛地开始抓起前方的雪地。“你在干什么呀?瞧你的样儿,真像狗狗呢~”阿鲁卡多微笑地望着,然后语气干涩地望着地上那散发着橘红色火焰的武器。“萨雷奇...”他再也说不出话来,没来由地跪了下来。以前在很小的时候,自己无论如何也拿不起那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的宝剑。一直到了小恶魔时期,情况仍然如昔。

“父亲曾说过...萨雷奇只为王者而动...那么此刻的我呢...是否已经够资格了...萨雷奇,你...认可我了吗...”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....

“耶耶耶耶我拿起来了哈哈哈萝卜的力量啊!!!!”阿克望着得意忘形不断转圈的主魔,不屑地向前继续飞去。阿鲁卡多抱着剑笑嘻嘻地向前追着:“别这样嘛~虽然你没有手不过....哎?你又发现什么了?”找寻的声音再次响起,腰间隐藏着的魔影天书忽然不受控制地向前急窜,迸发出刺目光芒。

光芒消失后,阿鲁卡多惊魂未定地走向天书所在之处。“哦买嘎!这是...?!阿克!你果然有狗狗那种专门挖地的专长哟!”阿克再次冷冷地望向他,喷出一口火焰。
*

“嗨嗨~~~”‘唔...’“喂...起床啦,别睡啦...”额头被弹了几下,然后微微睁开的双眼。他徒地一震地猛力坐了起来,怨恨的眼神。阿鲁卡多忍不住跳起向后退了一步:“那个...不好意思喔...因为看你似乎没呼吸了所以...那你继续睡,安咯~~~=-=!”他有点不知所措地转身,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:‘我所失去的,总有一天会从你身上千百倍地追讨回来。’

“吓?什么?”阿鲁卡多脚步一停。说时迟,那时快,在旁的阿克忽然喷出一口烈焰,瞬间把那身影吞没了。“哦天啊阿克!!你怎么可以那样!!!”阿鲁卡多微微吃惊地把异常眼神的巨龙向后拉开。
‘没有用的...没有用...不管再怎么反抗,仍是徒然....’火焰冻结,他眼眸里的怨愤已经转换成极度悲伤的神态。“那个...哈咯?”阿鲁卡多试探性地招了招手:“还记得我吗?最帅的...阿鲁卡多•维森纳咧...@.@”听到那名字,他神情一震地注视着他。

*
‘嗯。’“所以,大致上就是这样咯~”‘嗯。’“除了嗯,你可否给点其它别的反应....?”‘噢。’“谢天谢地!幸亏声带还没坏...那我的故事大致上说完了,轮到你说你的故事了吧~”‘我的吗。’布兰迪摇头淡淡微笑望着此刻忙碌得很的阿鲁卡多。‘和你的相比起来,我的故事乏闷多了。只是在地上睡了一觉,做了个梦,仅此而已。’“啊?!萝卜还没烤熟你就说完了啊?!”阿鲁卡多一个走神,萝卜瞬间燃烧起来。“啊啊啊啊啊!!!”
*
“要咬一口吗?”阿鲁卡多有点不舍得地把半烧焦的萝卜递了过去。布兰迪微笑摇头:‘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可也知道不该夺人所好这一词呢~’“好啦,吃bo了~该谈正经事了~”阿鲁卡多把半根萝卜塞进嘴巴后口齿不清地说道。‘嗯?’“刚才skip掉的细节之一,就是当时父亲和其他前辈们的嘱咐咯~”‘嘱咐....’布兰迪闭上眼,肩头微微颤动:‘我父亲...有说了什么吗....’

阿鲁卡多歪头:“路尔奇长老倒是什么都没说噢~”‘什么都没有...吗...’他神色一黯,心里一阵酸涩。阿鲁卡多拍了拍手:“其实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咯~当时情况很混乱,父亲只是说要把大家送到月嫣国,还说只要寻到他,就能重建我族~我也只是推测他所谓的他就是你咯....”‘重建....我族....?’“对呀~就是这话儿,然后呢他们还说....”阿鲁卡多喋喋不休地说着,布兰迪却恍然不闻地低喃:‘已经失去了的,是找不回了的,呢....’“吓?什么回啊?哇咧你背后那个是什么来的?!”

布兰迪转身,只见一只色彩阴沉绚丽的凤凰正注视着他。‘它是.....’是的,是它。当初那个一直陪伴着自己杀戮的它,代价的收取者。

阿鲁卡多脸部表情指着它嚷嚷:“副哟你看它它它它它....”话音未落,一阵血红色火焰从他身旁直击那巨型凤凰。“阿克!!”不疾不徐地,它只是微微抬了抬头,火焰一靠近它身旁,立刻冻结掉落。阿鲁卡多吃惊地抓着阿克:“你今天怎么啦为什么一直胡乱攻击大家?!”阿克咆哮着双眼闪烁,似乎又要出招的模样。
‘我想,我是知道原因的。’“吓?什么?”布兰迪幽幽地转身望着那凤凰,似乎在对它说着什么一般。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不多时,那凤凰忽然点了点头。‘那以后就拜托你了,阴凤凰....小阴。’“啊?”布兰迪微笑地抚摸着凤凰的羽翼,轻声道:‘这是我的守护灵呢。’

“吓?为什么不是山鸡啊?好大的一只噢.....”‘给我一个命令,我就能让他的嘴永远张不开。’“哇哇哇山鸡还会说话啊啊啊啊啊!!!”‘到底哪里像山鸡了啊啊啊啊我主魔的话你是不是没听到!我是凤凰,凤凰啊啊啊啊!!!’‘你是凤凰我还是龙咧....’“阿克,你本来就是龙吧=-=还有,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话了啊啊啊!!!”‘你这个萝卜狂我做么不会说话啊啊啊!!!’看着他们三个又吵又叫的样子,布兰迪淡淡微笑地望着天际:“接下来真的会很有趣呢。谢谢....”
*
“好咯~现在要开始研究天书了~大家有什么异议吗?”额上一张ok贴的阿克和左脑勺一块瘀青的小阴同时冷哼一声。阿鲁卡多笑眯眯道:“太好了~果然团结就是力量啊~那么现在就来看看....”“这就是...天书.....吗。”那本黑色的封面微微闪烁。 *
我想,我是知道的。为何它会如此厌恶我。其实他也知道的吧。最无法让我忍受的是,明明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,却仍然那么温柔地对待着我。我讨厌那种对我的礼貌和信赖,因为我是被祂指示着安排着来毁灭你们的。不要对我好,别以为对我善良,我就会仁慈对待你。因为...我也有着自己的无可奈何。我...是不会为了你们而对抗祂的,听见没有。因为,我和你,一点关系也没有。所以,请提防着我。因为,我是不会守护你的。我的存在,只是.....

它是感受到我的。我知道。那双锐利的眼神,和我的看起来很像,可其实完全不一样。他是正派的象征,而我是邪派的代表。正邪之间从乾坤时期就一直辛苦抗衡着,维系着那无穷的平衡。可是,渐渐地一切就快无法继续下去。因为...因为那个祂...另外一个祂.....
*
“副哟果然很厉害~你看你一碰天书就开了耶~以前我不管怎样动它都不开~果然是....”布兰迪注视着那徐徐翻阅的书卷,轻声道:‘不止我呢。’阿鲁卡多往下一望,原来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按住了那封面。‘看来这是双凝魂法。’“啊?什么霜宁混帕?”‘简单来说就是只有齐集指定的传承者才能开启的能量。先不说这个了,你看....’

只见密密麻麻的字体不断在黑纸上浮现。“哎哟这该不会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古魔文吧?我一个也看不懂T.T”‘不,不是古魔文...这是...比那更久远之前的记载....’“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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