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August 10, 2010

第二十一章:永恒的等待

<曾经的你,曾经的我,曾经的他。当现在终于降临,才惊觉,你我他早已不知所踪。>




‘你们先走吧。’流漓忽然停下了脚步轻声说道。紫凌一扭头火爆叫道:“不!要死大家一起死!说什么我也不会丢下你!!” 流漓摇头微笑:‘我说过的话你忘了吗?我的命本来就是属于你的,而且反正也剩不多了,多拉一个坏蛋下去,算起来也很值得呢。相公,如果你真的爱我,请带着我的祝福活下去。’紫凌还想争辩,可鬼火忽然使劲儿硬把他往回拉。“放手!我要去救流漓!!”鬼火给了他一巴掌吼道:‘救?!你有那个本事吗?!还是别拖累冰的好!一个弱者,能自己保护自己就已经是对大家最大的帮忙了!’半边脸红肿起来的紫凌又惊又怒:“你...你说什么!!”

‘谢谢你,炎....’ 流漓微笑着望着早已不见踪影的他俩,然后把击向自己的敌人紧紧抱在怀里。“干什么?!老子对你可没兴趣!”任由对方的利刃把自己砍得血肉模糊,可她仍微笑着。忽然毫无征兆地,她全身开始燃烧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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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魔海底,蓝袍老者怜爱地抚摸女儿的头。“爹爹不是和你说过不能离开家的吗?你看你....”全身出现红点的流漓苦着脸道:‘爹爹...为什么会这样呀?’佬龙王掠须微笑:“我们并不是天生就长生不老的~是因为住在这受了天地祝福的圣海,所以才能得到永生。所以呢,只要离开了这片海域,我们的生命自然也会结束。你看哦~一开始是身体出现红点,然后会越来越多,当手开始出现斑点时,意味着生命已经消耗了一半。到最后如果手心变黑了,就代表生命已走到尽头,不久后就会自我焚灭了呢~所以呢,别再刷脾气离家了,知道吗我的宝贝?”

回忆如此地诉说着,仿佛在提醒着自己大限已至。怀中的敌人早已不再挣扎。‘爹爹,不孝女来了。相公,对不起,我多希望此刻怀抱着的是你呢。我真的,很努力,很努力地想和你永远绑在一起呢。’

被强行拉走的紫凌忽然感到没来由地心痛。“流漓?”他终于挣脱出鬼火的拉扯,不顾一切地想跑回刚才那里。‘傻子你给我回来!!’在惊叫声中。左脚忽然一麻,他吃惊地倒地,只见自己左脚的伤口不断冒出鲜血,而那逼近自己的巨大身影握着一把滴血的大刀。“糟了!我的脚....”他心中暗叫不妙,却不知如何是好地只能闭上眼睛。刀的森冷气息已经贯彻他五脏六腑,可忽然一个温暖的身体靠在他身前。“鬼火?”‘你这个傻子!脚受伤了会死啊?还不快走!!’“我们一起走!!”‘哼!跟着你我才危险!我说过,我才不会像冰那么笨为你死的,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!’“可...妈妈?!!”不知何时忽然出现的琵幽一把抓起紫凌淡淡道:“炎,努力活着。”‘干娘,这傻子就交给你了~’

紫凌又哭又叫的声音慢慢远去。‘我真是个苯蛋,居然会喜欢傻子....’鬼火难得的甜笑忽然一转,冷笑地抽出腰际的双剑:‘傻子,最好你为我和冰守身一辈子,否则我鬼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。’

“黑暗魔前辈,我爸爸呢?”全身是血的黑暗魔双眼红肿悲苍道:‘残月,你爸爸...不会再回来了...’“是吗。”她脸上没有任何惊讶,仿佛早已习以为常的沉稳点头。‘残月,你是个坚强的孩子,你爸爸托付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,所以我...’“谢谢前辈。没关系的,那个家伙,每年都说要替我办魔诞盛典什么的,可每次都没办成。我早已习惯无止境的等待。就算再也等不到,我仍会等待着那个混蛋爸爸。”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,快速地消失在烟雾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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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里斯操控着幻雾,总算暂时把大家的行迹隐藏起来。‘能够支撑多久?’克里斯神色彷徨地摇头。洛斯雅沉声道:‘仍然无法开启境界通道。’路尔奇神色木然,沉吟道:“只剩那办法了吧。”阿拉冈疲惫地闭上眼睛点头。“大家听着。让孩子们延续我们的梦吧。是时候了,大家把自己的力量都拿来开启境界封印的通道吧。”那声音虽然不大,可在场的众魔都听得清清楚楚。先前的恐惧和忙乱已慢慢平复。显然的,大家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。

坐在父亲身边的紫凌强忍已久的眼泪终于掉下。‘一个弱者,无法守护所在乎的东西...’生平第一次,他意识到自己的不足。“如果再强一点,再有本事一点,鬼火她们...就不会....也不会...”就这样一直呆坐着,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,一会儿愤怒。

一个身影忽然闯入,大家吃惊的跳起。可仔细一看,那满身鲜血的居然是玄秋!‘幻惜将军!!’几个恶魔同声叫了起来。玄秋扫开凌乱的发丝,把斗篷下的两个孩子轻轻放下。‘比比!!’黑暗魔又惊又怒地扑向孩子。“天啊...你该不会是抱着她们两个一路来到这里的吧?”洛斯雅淡淡微笑地替剧烈喘气的玄秋回答道:“很明显他的确是那样呢。”帕米嘉脸色复杂地不再望向他。

“要从内部强行破除境界封印的通道束缚?算我一份吧。”玄秋语气平温地如此说。然后,他忽然轻轻把白灵从女儿肩上举起,小声道:‘就拜托你了。好好照顾羽儿...’白灵全身忽然闪烁起银光,抖了抖长耳朵后跃回目无表情的糜羽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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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想逃开我。你不来,我就自己去找你。找到了你,我要把你耳朵咬断。”残月喃喃自语说着,那老是迟到的身影,果真在不远处躺着。“你看,我说过我会咬你的...你这没出息的混蛋爸爸...”她轻轻跪了下去,张口咬住那早已满是鲜血的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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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我从来,就不是一个勇者。既没有智慧,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。可是这次,我真的已经尽力了。兰儿,忘了我,也忘了这一切。忘记,是只有弱者才会选择的逃避方法。可也只有忘记,才能把悲伤抹去,重新找到继续行走下去的勇气。真的,多想一直陪伴在你身边。没有了我,你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呢。该怎么办呢,我可怜的孩子...爸爸是多么失败呢...我说过会守护你母亲的,可我却什么也做不到,让你眼睁睁看着母亲离开...我说过会一辈子当你的指引,用我的大手牵着你的小手走出精彩的生命。可此刻的我,又失败了吧。是多么失败啊,帕米嘉•阿尔福......帕米嘉啊~!你最后能为孩子做的,就只有让她忘记自己的无能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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